穿着雪白T恤和米白色短裤的雪先生咧嘴笑着看向莫雪遥:“刚来。”
“小伙子,哦——”老大爷忽然上下打量着他,“你好像我的一个战友!”
“是吗?我很荣幸。”
“他打得很准,用步枪,一发子弹就能杀一个人,可惜,只杀了十几个,就……唉。”
“大叔。”雪先生这样称呼道。
这巨大的年龄差让莫雪遥和花银银忍不住一块儿翻起了白眼。
“啧,叫大爷就行!”
“哈哈,大爷!要坐吗?”雪先生拿出了自己带来的折叠板凳。
“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哈哈,那什么,今天能不能点歌?我想,多唱几首。”
“没问题,今天这里就是您的室外KTV。”
“哈哈,谢谢!小伙子,人不错啊。”
“那,先来一首……茉莉花可以吗?咳,可以不?”
“OK。”雪先生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将话筒交给了大爷,自己退到了后面。
莫雪遥自然毫无疑问,因为唢呐这玩意儿,还真不需要话筒。
都演奏那么多次了,她还会不知道吗?
先是花银银的琵琶声,这种古典民乐的清脆悠扬,一下就让人仿佛穿越回到了过去。
茉莉花,可以说是中国版的喀秋莎。
只不过唱得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女人,而是一朵花。
其中承载的,则是一整个民族的精神。
坚忍不屈,临寒傲骨。
但同时也不那么充满攻击性,而是带着这广袤大地特有的温柔。
夕阳染红了云霞,大爷拿起话筒,正准备开口。
雪先生的唢呐响了起来。
这唢呐顿时让略忧伤的温柔歌曲变得喜庆了起来,仿佛现在就有人正在结婚。
几个路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也引来了一些围观群众。
他们有样学样,往老大爷丢过钱的琴包里丢了一些一角两角或者五角一元的零碎硬币。
唢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远处的墨竹莜踮起了脚尖,忽然加快了脚步。
墨筱笑紧追在后面,眉眼盈盈的轻笑着问道:“怎么了?”
“听到小雪的唢呐啦!他们好像已经开始了!”
墨竹莜来了,大家都看了她一眼,但曲子却未停。
她以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放好架子鼓,然后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茉莉花配合架子鼓的鼓点声?
节奏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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