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使者,夏天就走了吗?”
“是的,去休息。”
“一年就工作三个月诶!”这是个早熟的小鬼,起码他知道一个季度是三个月,“以后我长大了,也可以每年只上三个月的班吗?”
“哦……那得看你的人生是怎么样的了。”
“可以摸摸吗?”
“不可以乱摸,但可以让春天的使者抱你们一下,或者握一握手,不然春天的使者生气了,下次就让那温柔的风绕着你走,让那花香也传不进你的小鼻子里。”
“那不行!”
“所以都要乖乖的,一个个上前——”
他们那一双双胖嘟嘟的小手总想在哪里都摸上一下。
他们幼稚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快乐。
天听蝉报以微笑,一次又一次伸出手或者张开双臂。
有流着鼻涕的小家伙,有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还有拘谨只是握手的小男孩,更有抱着她大喊‘好香好软’的捣蛋鬼。
他们来自于一个又一个被抛弃的家庭。
他们并不都有着健全的身体。
但他们都被空晴儿童福利院照顾得很好。
哪怕坐在轮椅上站不起来的孩子,也挂着热切地笑,想要靠前一点。
其他孩子也会和他们打打闹闹,但并不是健全者对残缺者的侮辱,而是小孩子之间正常的‘交流’。
或许这反倒比过分的怜悯要好得多。
因为他们在其他人眼中,也和正常孩子无异。
这里是一个理想国,一个孩子们的天堂,不过建立这里的存在,却需要大量的,那些总是站在理想对立面的‘钱’来支撑。
创办者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天听蝉在心中感叹。
……
(二)
中午,是孩子们按时吃饭的时间。
为了保证不会因为吃饭而导致困倦或者破坏妆容,所以天听蝉只喝了一些蜂蜜水。
孩子们统一在自己的教室里用餐,而几个老师则将一些器材从教学楼里搬出来,放在属于幼儿年龄段孩子们的操场上。
下午就是唱歌的环节了。
要唱的时间倒也不算很久,就是从下午一点唱到两点半。
再久了的话,就算她坚持得住,孩子们的注意力可能也难以集中了。
这是献给孩子们的春天歌会。
“蝉儿,吟唱的部分,没有问题吧?实在不行的话可以用录好的歌。”一个上午下来,似乎已经和她很熟络了的年轻老师笑着问道,旁边的中年老师又帮她倒满了蜂蜜水。
“应该不会有问题。”她回答得不是很满,即使在来之前就已经准备了小半个月。
“孩子们可都很期待春天使者的歌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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