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峥也说:“爹,阿笺伤重,有什么惩罚等他好了再说吧。”姜重山道:“你觉得我会再打他?”“我……”“大?哥,”宴云笺开口,因?为剧痛声音哑得很,“是我该打。”姜重山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听见了吗,他承认自己该打,你不必再为他求情。”姜行峥怔愣语塞,姜眠轻轻扯一扯他。她?俯身摸摸宴云笺的头?发,“阿笺哥哥,我们先出去,你和爹爹说说话。我们晚些再来看你。”很快,屋中就剩他们父子二人,姜重山盯着宴云笺看了片刻:“你向我求娶阿眠,却将此你隐瞒很好的事情告知我。你是想让答应你,还是不想。”宴云笺轻道:“我盼您答允,但这件事,必要让您在此之前知晓。”此事他本就不会隐瞒到底,不因?为成复威胁,只因?自己的本心。现下?求娶阿眠,他便知道,这是必须坦白的时候。姜重山道:“你处心积虑接近,还觉得我会答应你么?”若是提到处心积虑四个字,宴云笺自觉无话可辩。“我知道你有手段,从我见你的昭昭灼心(五)姜眠说晚一些时候去看宴云笺,但心中还是放不下,和姜行峥并肩走出十几步,她慢下来。“想回去?”姜行峥看出妹妹的意思。姜眠双手交握,细白的手指搅在一起:“大哥,我……”她声音很低:“我想让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不要起争执……”姜行峥目光一软,视线落在妹妹白净温婉的脸上,轻不可闻的叹息。他靠近,手臂揽住姜眠瘦弱的肩膀,温柔拍抚两下。“阿眠,对不起。”这道歉着实有些奇怪,也?不是第一回了,姜眠茫然?问:“大哥,你做什么总与我道歉?”“因为我们都做的不好,我任性,爹爹与阿笺又?这样,”姜行峥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该让你这样难过。”姜眠道:“也?不是这样。”她方才?分寸大乱,实则是伤心,大抵没有哪一家?门会永远和乐美满,但她只?是想在极有限的时间里,好好过这些珍贵的日子。方才?看见?那?场景,她心神震动,才?心灰意冷了一阵子,此刻力气渐渐回来,又?有了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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