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泪水夺眶而出:“哥,那?时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若没有你,我离开母亲,怎么能在这里活到十七岁……”成复喘息声渐重,气息却愈发薄弱。泪水从眼尾流下,打湿鬓发,徒留一片湿凉。他们兄弟二人,为何到了这种境地,才剖开肝肠,探出互相挂念的真心?来。“我要不行了……阿笺,”到这个时候,惊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却已经来不及了,“阿笺,你过来,我要跟你交代……”宴云笺忍泪附耳。“我有三?个遗愿,阿笺,一定要帮我完成……”成复一边说着,探手入怀,颤颤巍巍拿出一个碧玉簪子和一块翠玉:“陈冤新罪(五)文永二十二年冬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如小溪汇流,最终耗空梁朝的气?数。桩桩载入史册的巨变中,一个死掉的、方才上位两年的年轻太监,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令人唏嘘或是憎恨,可以?称之为政绩的事件——他的死就如同香灰燃尽熄灭前那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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