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家那个莲花村,感染疫病的人并不多。
只有少数感染的,都已经被接出来了。
其余人就暂时留守在村子里。
郭大夫等人,自然也顾不上他们。
至于陆庆家里人,缺水又缺粮的情况下,听说陆庆爹娘都病倒了。
其他亲戚不愿意,也顾不上他。
不知道陆庆被疼痛折磨了多久。
等到附近邻居,听到陆庆那痛苦地吼叫,赶到陆庆家一看时,陆庆就已经没多少气了。
陆庆爹娘一病倒,亲戚们也没人愿意帮陆庆去请大夫。
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庆断了气。
陆槐得知消息时,陆庆已经死了。
他只能着急忙慌地,来城里报丧。
“他死的时候,那腿上的洞,烂成了好大一块,整个腿都烂掉了,腐肉一块一块地往下掉。”郭大夫颇为唏嘘,“整个人也瘦成了人干,瞧着就一小团,最后陆远和陆槐便做主,匆匆地将他给烧了。”
他们都不知道,陆庆生前有没有感染过疫病。
现如今死的人,最好就是一把火烧了。
陆庆爹娘本就病得厉害,得知陆庆死了,陆庆娘一口气没上来,跟着走了。
陆庆爹如今还在昏迷中,也顾不上。
最后,陆庆娘和陆庆便一块火化安葬了。
“除了陆远和陆槐,就没有旁人管过陆庆吗?”程清试探地问。
郭大夫摇头,“没有吧,现在谁还顾得上旁人?听说,就莲花村,这几日都有死人,昨天还死了俩呢。”
程清顿了顿,是啊,现在这世道,自己都活不下来了,谁还会有时间去管别人?
宁月龄大约也没顾上陆庆吧。
但是,原书里,宁月龄后来还利用过陆庆很多次。
严格说来,陆庆是她那个阵营的人。
她现在连自己的人都不管了?
程清有些好奇,宁月龄如今在做什么。
她看了看郭三和郭大夫,思忖片刻,便直接问道:“莲花村里的情况那么恶劣,那宁月龄呢?我记得,她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家就住在莲花村隔壁。”
郭大夫闻言,只当她随口一问,便说:“听说,宁月龄很早就将她母亲接出来了,现在她母亲,和她一起都住在城外的驿馆。”
程清眉梢高高地挑起来,“住在城外的驿馆?是翟大人现在住的驿馆吗?”
郭大夫颔首,“自然是了,而且我还听说,将她母亲接出来的这个主意,就是宁月龄同翟大人请求的,还是翟大人亲自带人,同宁月龄一起,将她母亲接出来的。”
程清:“……”
“翟大人还真是父母官啊,这些琐事也管?”
郭大夫捋了捋胡子,“大约是真的为民着想吧。”
郭三缺瘪了瘪嘴,“什么为民着想?那么多百姓都住在村里,那么多年迈的父母,都无法动弹,只能在家等死的时候,也没见翟大人将他们都接出来啊……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宁月龄,翟大人有私心?”
他话音未落,郭大夫就瞪了他一眼,“莫要浑说。”
郭三却不服气,“我才没有乱说……”
想到宁月龄差点将他和郭大夫,当成替罪羊的事情,郭三心里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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