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触了触脸颊,坐回位置上,一字一句,“孩子是我的。”
“商隽,别自欺欺人了。”沈逐星抱紧双臂,将脸深深埋入膝盖里,声腔破碎,“真的,这个孩子留不得啊。”
这件事,终究还是以两人不合的决定而搁下,未成形的胎儿也暂时保留。
从医院回家后,沈逐星以绝食的方式抵制商隽的独裁,想以此逼迫商隽妥协。
商隽知道沈逐星在闹脾气,所以无论有多忙,只要到饭点,他都会抽空从公司回来监督沈逐星吃饭。
也不知是沈逐星厌恶这个孩子,还是单纯的孕反,她的呕吐反应比怀毓毓的时候还要激烈,几乎是闻到点异味就吐得天昏地暗。
所以不管商隽怎么监督沈逐星吃饭,都能把沈逐星养胖,反而被折磨得瘦成皮包骨,走路都带虚的。
小孩子对情绪异常敏感,沈逐星不开心,毓毓也跟着不开心,每天焉巴巴地窝在沈逐星怀里,哪儿也不去。
一来二去,一个月又过去了。
这天,沈逐星又和商隽商量起打胎的事情,商隽依旧是毫不犹豫着驳回。
见商隽转移话题,沈逐星非常不解地拽住商隽,“商隽,你这样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真的想让别人在背后笑话你吗?”
“笑话我做什么?”商隽丝毫不关心别人的看法,“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孩子,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来笑话我?”
沈逐星再次因情绪而变得激动,“它不是你的孩子!”
只是商隽跟棉花似的,根本不受影响,他握住沈逐星的肩膀,一字一句,“它就是我的孩子。星星,别人可以否定它,但你不能。”
“你凭什么认为它是你孩子!”沈逐星推开商隽,“我完全不理解你,商隽,真的。”
“日期是对的。”商隽轻轻拢住沈逐星的肩膀,“就是那天,我俩做了很久,没有做措施。”
沈逐星摇头,推搡着商隽贴上来的胸膛,“不可能是你的,你做了手术,不可……”
她话没说完,就被商隽给打断,“我问过相关的医生,他们说结扎手术是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断绝怀孕,他们那边有过好几个案列,都是和我们的情况一样。”
“那又能怎么样?”沈逐星无力地捂住脸颊,“就算有几率,那我也……很脏。”
最后两个字跟一根尖利的刺,扎入商隽心脏深处,疼得他呼吸都颤了几分。
他垂头,拿额头轻蹭沈逐星,“星星,别说这种话。”
“可我就是……”沈逐星忍了两个多月,没能忍住钻进商隽怀里,贪恋他宽厚温暖的怀,“很脏啊,我怎么洗都洗不掉,我每晚都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侵犯,梦见你不要我,梦见其他人对我指指点点。”
“商隽,我好怕啊……”
沈逐星伏在商隽怀里,再一次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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