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被这对父子俩的谈话给呛住,窘迫地转移视线,将被子拉起蒙住头睡。
大概是太累了,她被困意蒙蔽,很快睡着。
再次睁眼,窗帘缝隙外的光线亮堂。
时卿猛地发现自己跟大宝睡在床上,想起什么,慌忙坐起身,衣服都好好的,不过厉斯尧也不像会是趁人之危的人。
她没惊醒大宝,走出卧室,厉斯尧在沙发平躺,手背抵在眉眼,大半部分被褥在地上,只有一角遮住他腰腹。
客厅的窗帘严丝合缝,不透进一丝光。
她清楚,厉斯尧睡觉的环境必须是全黑,不能有一丝光。
他睡觉也不喜欢翻身,只有她喜欢。
他抱着她睡的姿势能保持一晚上,而她每次一翻身都会将他惊醒。厉斯尧睡眠很浅,哪怕工作很晚刚入睡,每每被她吵醒,他也从未跟她生气。
仔细想来,那四年他给了她最刻骨铭心的温柔与宠爱,唯独不爱她。
倘若当年他将对她的无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也不至于沦陷至此。
越是刻意去忘,回忆只会越深刻。
以至于他现在的每一次纠缠,总能扰乱她的心。
时卿凝视他许久,将被褥捡起正要给他盖上,厉斯尧在这一刻攥住她手腕,眼底一片清明。
时卿愣住,“你醒了?”
他将她扯住,时卿猝不及防跌到他怀里,他注视着她,“时卿,你还爱着我。”
她身体一颤,立马否决,“没有…”
厉斯尧掌心握着她,“你有。”
他鼻息的温热拂过她脸颊,唇越靠越近,时卿猛地拉回理智,从他怀里脱身,站起,“你没睡醒吗?大清早说什么梦话!”
他一言不发望着时卿。
这时卧室内传来大宝的声音,“妈咪?”
见大宝揉着惺忪的眼站在卧室门,时卿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轻声道,“妈咪带你去洗漱,等会吃完早餐就回家。”
大宝点头,牵着她的手走进洗浴间。
大概九点,他们才从酒店退房,吃了早餐便出发返回北城,时卿没等厉斯尧,大宝上车后问,“妈咪,厉叔叔不回去吗?”
“用不着管他。”她心里越发烦躁。
没停留,驾车驱离。
厉斯尧从酒店出来,那辆车已经驶远,而这时,他接到陆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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