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尘嘴唇被封堵,一时间血液都往脑子里涌,顿感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他很想说“你干什么”,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被对方不断吞音,堵成了“唔唔嗯嗯”的声音,这声音刺激得夜宇皓越发放肆,他大胆地用舌头描摹着师父柔软的唇瓣,吻得卿羽尘心脏狂跳,脸烫得跟烙铁一般。
他伸出手去推对方的胸膛,却碰到了一片坚硬紧实,怎么都推不开,手上缺少力气,大概是取血的时候把体力都散尽了。
如此无力的抵抗反倒有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逆徒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得寸进尺地用舌尖顶入师父的唇缝,试图撬开他的贝齿,似乎双唇之间的辗转厮磨已经不够了。
卿羽尘全身上下都不争气地酥软,唯剩嘴上还有些力气,面对着逆徒的进攻,他一点都不敢松劲,死死咬着牙关,努力守着他的直男底线。
颠簸的马车本来就震得人浑身酥麻,又被对方圈在怀里热吻,卿羽尘感觉自己都要被眼前的状况熔化了,虽说这样的确很舒服,舒服到让人想沉沦……
但卿羽尘却不敢就此堕落,他担心自己只要稍微一妥协,对方完全有可能顺势来个车震本垒打……太太太阔怕了。
卿羽尘被亲得七荤八素,越来越无力反抗之际,正在驾车的飞甲适时地咳嗽了几声,他刚才驾车的时候,就听到后面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不用回头也猜到车厢里在干什么。
飞甲心里默默地想:这两个也太猴急了,这种事不能回宫再做吗?非要在路上……万一路上遇到个敌袭什么的。
卿羽尘的神志被这几声咳嗽唤了回来,他努力地从对方的嘴里挣脱出来,急喘着:“阿、阿甲,别……”
他说话的气息紊乱,声音小到软萌,传到鬼尊的耳朵里,弄得他耳眼都麻酥酥的。
只是,怀中人的双手呈拳状,攥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似乎在死命捍卫节操,身体微微颤抖,一双桃花眼泪光闪闪,显得有点可怜巴巴。
夜宇皓看着这样的师父,一时间陷入天人交战:一个狼子野心的自己正在心痒难耐,恨不得就在车上把对方办了;另外一个自己却想到师父刚取了血,身体虚弱,这种情况下来一场(很可能不止一场)激烈的运动,只怕对师父的健康不利。
两个自己在识海里打了半天,最后心疼师父的自己取胜。
夜宇皓在卿羽尘的唇上又亲了亲,才把他放下,给他盖好被子,顺便帮他理了理刘海,然后就盯着他笑。
“师父,尝出不同了吗?”
“?”卿羽尘望向这个狼崽子,看到他在舔唇,立刻会意,脸唰地一下通红。
夜宇皓笑问:“有温度的我,是不是更有感觉?”
卿羽尘完全不敢看这个凑不要脸的徒弟了,他拿被子盖住脸。
夜宇皓却笑着,把师父连同被子一起揽进怀里。
卿羽尘的脑子却不受控地比较了一下:嗯,确实有温度的阿甲比没有体温的阿甲吻起来更……啊呸!想什么呢?!
卿羽尘蒙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我复活你的身体,可不是为了干这个用。”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狼崽子终于消停了,卿羽尘觉得自己又逃过一劫,劫后余生般地松了一口气。
师徒俩后来回到了皓羽国,夜宇皓把师父送回寝宫休息,自己则去处理军政事务。
卿羽尘本想再睡一觉,却因为心脏一抽一抽地,根本睡不着,晚餐也因为伤口疼而缺乏食欲,夜宇皓见师父吃得非常少,就问他怎么了。
卿羽尘不想让徒弟担心,就说:“没事,只是偶尔没胃口。”
卿羽尘本来以为,熬一两个小时,这痛苦就过去了。哪知这心伤却一直持续到夜里,心口时不时地抽痛。
在床上干躺到半夜,卿羽尘疼得实在无法入眠,就睁开眼睛,想站起来走走。
大号赖皮糖的胳膊还压在他身上,卿羽尘小心翼翼地搬开徒弟的胳膊,然后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床,刚迈出去两步,对方的声音响起:“师父你去哪?”
卿羽尘搬出个听起来合适的理由:“我喝点水。”
夜宇皓半睁开眼:“师父喊我倒水不就行了。”
“这种小事,不用麻烦你。你睡你的。”卿羽尘笑了笑,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件衣服落到他的肩头。
“披上外套,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夜宇皓用原力将衣服披到了师父肩背上。
卿羽尘看了看那件衣服,是夜宇皓自己的外袍,很宽大,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卿羽尘往里拢了拢衣襟,走出了卧室,他当然不是要喝水,只是通过散步转移一下注意力,缓解心口的闷痛。
可能是许久等不来师父,夜宇皓察觉到异常,他也下了床,看到卿羽尘在客厅里没有目的地走来走去。
夜宇皓从背后拥住他:“怎么了?”
卿羽尘嘴上说着“没事”,眉头却微微蹙起。
“你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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