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皓在羽之国作了一番民间调查,发现朱雀跟玄武、白虎截然不同,治国有方,体恤百姓,唯一的缺点就是老婆有点多。
看来师父是对的,既然如此,处理羽族的问题就不能和兽族、水族一样,宜采用和平手段,不宜用武力解决。
夜宇皓想把他调查的结论告诉师父,他掏出情侣传声人偶,每次看到这个迷你版卿羽尘,夜宇皓都会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可是这一次,当他拨通人偶时,听到的却不是师父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你的鬼后在本王的手上,想要他安全,就于明日午时三刻独自前来羽王宫最顶层的处刑台。”
夜宇皓脸上的笑容凝固:“朱雀?为什么是你?!”
对方在人偶的另一端冷笑:“想不到吧?你附体傀儡刺杀本王的事情,本王已经知晓了,鬼王夜宇皓!”
“你竟然都知道了。”夜宇皓一点也不惧对方知道实情,他唯一在意的是,“我劝你不要动他,我本来已经无意与你动武,若你伤了他,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朱雀冷冷地笑道,“你现在没有威胁我的资本!”
夜宇皓不再刺激对方:“好,明天中午我会准时前来,你最好保证他没有丝毫闪失。”
朱雀:“你若超时,我便无法保证了。”
两天的时限已到,卿羽尘已经恢复了男儿身,他被朱雀悬挂于处刑台上方,处刑台跟卿羽尘跳的诛仙台有点像,也是一个平台中央挖了一个很深的洞,不同的是,诛仙台的洞仅能容一人通过,这里的洞却很宽,可以容许几头大象同时坠下去而不会卡住。
洞底有几丈深,底部燃烧着熊熊烈焰,卿羽尘感到不可思议,他问看台上的朱雀:“你不担心这火焰烧了巨树吗?”
处刑台位于羽之国巨树的树干最顶端,再往上就没有树干可以爬了,顶端的树干被削平,像一座岛一样宽阔,不仅建起了一整片宫殿以及皇宫外的王城,还在王宫内挖了一个又宽又深的坑——处刑台上的深坑就是在树干的横截面上挖了一个洞。
卿羽尘觉得,就算坑壁坑底贴了石材,可是石板之间也有缝隙,巨树也是木头,木头是易燃的。
朱雀闻言却不以为然:“不用你担心,本神的太阴真火可以识别攻击目标,根据我的个人意识决定哪些东西该烧,哪些东西不会烧到。”
卿羽尘明白了,就是说朱雀不想让他的火烧木头,木头就不会燃烧,火焰仅仅是做做样子。但是,朱雀想让他死,他掉到火里去,就会完蛋。
朱雀看了看笼子里的人:“你果然是个男子,既然如此,那我对你便没有任何姑息。”
他把卿羽尘关在一个很大的鸟笼里,吊起来,鸟笼下方就是处刑台的深坑,坑底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卿羽尘从这里几乎能鸟瞰整片大陆,刚才还赖在天际线边上的太阳缓缓沉了下去,晚霞转换成满天星斗,自然界的日落美仑美奂。
但是他无心赏景,他担心徒弟来了,因为自己这个人质,打得畏手畏脚,不敌朱雀或者干脆被朱雀要求,主动投火自焚。
卿羽尘努力劝说朱雀:“我知道你是个好皇帝,我们也不是坏的,之前发生的种种都是误会,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用武力解决矛盾?”
没等朱雀说什么,他身旁的孙屏依马上说:“陛下,你不要听他所说,坚决不能和解!”
卿羽尘怒斥孙屏依:“你这个搅屎棍!就会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羽皇和鬼王真的打起来,受牵连的是整个羽之国的百姓!”
孙屏依听到卿羽尘把她比作“搅屎棍”,气得正要回怼,朱雀又说话了:“羽之国的百姓不会受到波及,本神会直接让那个鬼失去攻击力!”
朱雀说完,便转身飞离看台。
孙屏依傻眼了:这个看台也位于处刑台上方,与悬挂卿羽尘的鸟笼相对,二者之间距离数十米;看台的平面形状像个勺子,周围一圈没有护栏;从椭圆形看台到深坑沿岸只有一条细路连接,这条路窄到仅有一只脚宽,对于会飞的羽族来讲,当然不成问题,但是孙屏依是人,她现在没有佩剑,无法直接御空而飞,她过来的时候是羽皇带过来的,现在羽皇自己飞走了,她怎么原路返回???
孙屏依没办法,只能像表演杂技一样,战战兢兢踩着那一脚宽的路面,从坑底的烈焰上通过。
她走了一半,卿羽尘说话了:“你不要以为你害了我们,你就可以在羽皇面前邀宠,小心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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