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吩咐侍从:“通知孙大人,备马车!”
侍从跑去通知司马监管事,这个官是名女子,自从皇后鼓励女子通过考试就业,白月国就有不少女子通过考试谋求职业,这位管车马的孙大人便是其中之一。
“皇后娘娘为谁准备车马啊?”孙管事一边安排马车,一边问那侍从。
“回大人,是给皇后娘娘的师尊准备的。”
“什么?!”这位孙管事手一抖,“不是说他上天好几年了么?”
侍从:“听说今儿早上又掉下来了。”
侍从看孙管事脸色发青,忙问:“大人,您怎么了?”
“没事。”孙管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在发狠:卿羽尘,想不到我都到了人界,还能碰到你,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司马监准备马车期间,卿羽尘简单吃了个饭。水云鹤本来想亲自护送师尊出发,但他是丞相,朝中大小事务都离不开他,于是他拜托薛舟:“一定要把师尊安全地送到他想去的地方。”
薛大将军拍着胸口:“师兄放心吧!”
司马监准备的车马过来了,由于白月国刚刚恢复国力,一切从简,所以即便是将军出行,也不会安排太大的排场。护送卿羽尘的这支队伍,只有五个人:一名车夫和两名护卫,再加上薛舟和卿羽尘,一行五人坐着马车出发了。
哪知马车赶了一半的路,就突然停了,薛舟隔着车帘问车夫:“这还不到休息时间,怎么不走了?”
车夫:“回将军,马中暑了。”
薛舟掀开车帘一看,拉车的两匹马都在呕,吐了不少草料出来。
薛舟看看周围,马车正好行进到一段山路,他不由得发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位置,马病了,可如何是好?!”
卿羽尘想起他们进山前,经过的小镇:“不如返回镇上,另外弄两匹马来。”
“师尊说得是。”薛舟跳下马车,“我这就回去那镇上,买两匹马去!师尊稍安勿躁,等我!”
四徒弟说完,就御剑飞回去了。四徒弟刚走不久,那车夫就钻进车厢内,热心地解下腰间水壶,倒茶给卿羽尘和两位护卫:“瞧这大热天的,连马都中暑了。幸亏小的随身带了解暑的凉茶,三位也尝尝。”
两名护卫接了茶水,谢过车夫,一口饮下。卿羽尘因为忧心着小徒弟的事,没有心思喝茶。
车夫又劝了一回,卿羽尘还是谢绝,这时就听连着两声“扑通”,竟是那两名护卫昏倒了。
卿羽尘马上看向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从袖中掏出匕首:“就是这么回事!”说完就持匕首刺向卿羽尘,卿羽尘猛地滚出车厢,跌在地上,忙不迭爬起来,那车夫也从车上撵下来。
卿羽尘一边后退,一边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但是有人花大价钱要你的命,谁会跟钱过不去?”那车夫说着,就凶神恶煞地捅过来,“本来你乖乖喝了我下过毒的茶,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怪就怪你自己!”
卿羽尘转身就跑,但是这具普通人的身体跟他以前那具修仙者的身体不能比,根本跑不快。
车夫却生得人高马大腿又长,没几下就追上了卿羽尘,他一只手扯住卿羽尘的后领,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捅过来。
卿羽尘心想:完了,这一刀捅过来,我是又穿回现世,还是死在这个世界?
就在车夫的刀距离卿羽尘的后心窝还有一寸远的时候,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地击打在车夫的手腕上,他腕部一阵疼痛,顿时泄了力,匕首掉在地上。
“哟,你们人类杀起自己的同胞来,还真是不留情,比妖族还狠。”
车夫和卿羽尘都循声望去,就见树上蹲着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少年目光明亮,头发和皮肤都闪着健康的光泽,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叶。
车夫大骂:“你是哪里冒出的毛孩子?敢打你爷爷?!”
那少年吐掉草叶,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语气骄傲地说:“你这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小爷我是兽王!”
兽王?!卿羽尘心里“咯噔”一声,仔细辨认那少年的五官容貌,确实能看出来小时候的影子。
卿羽尘在辨认少年的时候,车夫不爽了,指着那少年啐道:“呸!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冒充兽王?兽王穿得像你这么普通?”
“你懂什么?我们妖族不讲虚荣,衣服怎么舒服怎么穿!不一定要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少年说着便蹦下树,他落地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蹬在车夫脸上,蹬得车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鼻血哗得一下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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