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飞霞吃了一惊:这人的眼力好生厉害!不懂他这一问是何用意,当下舞起软鞭,傲然说道:“刚刚病好,也不怕你!”
白衣少年却没出手,旋风一样从她身旁掠过,却忽地吹起口哨来了。
说也奇怪,那匹枣红马听见他的口哨,非但没有逃避,反而迎上来了。白衣少年大喜叫道:“哈,看来你好像还当真是记得我呢!”飞身一跃,跳上马背,枣红马果然乖乖听他驱使。谷飞霞这才知道他追上来,并非是要和自己再斗,而是要抢坐骑。
白衣少年在马背上纵声笑道:“我岂能欺负一个刚刚病好的女子?我不知道这一匹马你是怎样得来的,但我知道你是蓬莱魔女这派传人,料想你不至于是西门化的一党。这匹马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但要是你肯告诉我获得此马的来由,我可以还给你。”他邓老一会,不见谷飞霞回答,于是说道:“好,你既是有难言之隐,那我也只好少陪啦。”策马疾行,绝尘而去。
原来谷飞霞心高气傲,要是这白衣少年败在她的手下,或许她是会与他一叙师门的世代交谊;如今她虽然未算落败,却是显明处在下风那少年只是因为看出她新病初愈,才手下留情的,她可不愿凭借师门的渊源和他攀交了。
白衣少年走了之后,她呆了一会,想到:“这少年定然是笑傲乾坤的后代无疑,她的本领和上官英杰看来也是难分高下。嗯,狂侠、天骄、魔女三百年前并驾齐驱,如今却数是我的本领最弱了。我若不学好本门绝技,有何颜面再闯江湖?”再又想到:“听他口气,他似乎是金刀寨主的世侄之辈,和这匹枣红马也相当熟的。我本不该抢了周剑琴的坐骑由他拿去交会也好。”
此时她正在离开洛阳二百多里之外,料想不会碰上西门化与华家兄弟这班人了。于是到前面小镇买了一匹坐骑,独自回她川西老家。
白衣少年跑了一程,心里可还没有决定行止。
他拍了一拍那匹枣红马,笑道:“你老了十年,还是这么神骏,真了不起。但只怕你记得我,你的主人是一定记不起当年那个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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