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有个人跟踪他。他入城不久,这个人就跟着他。走过了几条街道,这个人还是在他后面。
她佯作不知,牵着坐骑去找客店,故意走进一条僻静的胡同,胡同里刚好没有别的行人。
那人走得太近,但他也不用回头,已经知道这个人仍然跟在他的后面,隔着一条小巷。虽然那人的脚步放的很轻。
他知道在洛阳是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来历的,心里暗自想到:“责任大概不是看上我,而是看上我这匹坐骑。想来不至于这么巧,我一进城,就碰上金刀寨主的手下吧?嘿嘿,假如他不是金刀寨主的手下,那他倒是识货的小贼了。”他本来想给这个人吃点小小的苦头的,但因有这一层顾虑,临时改变主意:“且不管他是谁,让他知难而退好了。”
他故意装作心神不定的样子,把银包掉在地上,却没发觉。
跟踪他的那个人听得“噹”的一声,一个银包掉在地上,而他却还是牵着坐骑继续前行,不觉好生诧异:“这人怎的如此失魂落魄,钱包跌了也不知道。”
这人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钱包拾起了还他,借此机会与他攀谈,目光自是不免向银包落处看去。哪知一看之下,却是不由得惊得呆了。
那条僻静的胡同是富贵人家的住宅区,地上铺的是坚厚的青砖,只见青砖上有几个分明的脚印。
华玉峰走到胡同的尽头,这才装作蓦地发觉,失声叫道:“不好,钱包掉了!”匆匆跑回来寻找。那人连忙躲在一家人家的檐角。
华玉峰拾起钱包,自言自语道:“好在没给人捡了便宜,但我走路也太不小心了。幸亏没踩碎青砖,还可补救。”在留着脚印的那两块青砖上举足横扫过去,这才离开。
那人出来一看,只见青砖上的脚印业已消失,不过那两块青砖却是凹了一点,就好像是给工匠锯平的一样。那人吓得瞠目结舌,哪里还敢跟踪?
华玉峰摆脱了跟踪的人,心中暗自好笑:“要是他是个盗马贼,他是断不敢再打我的主意了。不过假如他是金刀寨主的手下呢。那也好,反正我是要把这匹坐骑交还金刀寨主,让他回去通风报讯,我等金刀寨主派人找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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