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琴道:“奇怪,怎的里面毫无声息?难道他把那匹马牵到林子里吃草去了?”
华玉峰道:“他在林子里也该听得见我的叫声。”情知不妙,为了急于知道结果,未曾踏入观门,便即吹响口哨。
那匹马是听熟他的口哨的,要是在里面的话,一定会嘶鸣相应。但结果仍是毫无声息。
华玉峰吃惊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连忙推开观门,那两扇门是虚掩的,一推便开。
这座道观规模很小,前面一个天井,中间一座供奉药王菩萨的神殿,两侧两间厢房。那匹马本来是系在天井的,门一推开,即发觉那匹马果然是不见了。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华玉峰叫道。口中说话,脚底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左侧龙湫道长所住的那间厢房。
一看之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大叫一声“苦也”,果然是出了事了!
只见龙湫道人倒卧地上,满身血污,双手犹自抱住床柱。看来他在受伤之后,是想回房自行调治的,却连爬上床去的最后一点气力也没有了。
华玉峰惊愕无比,喃喃自语:“是谁能够将他伤成这样?唉,我只道把坐骑交给他照料万无一失,谁知反而连累了他!”要知道龙湫道人本是武当支派,一手连环夺命剑法精妙非常,虽然他隐居古庙,江湖上知者寥寥,华玉峰父子却是深知他的本领的。华玉峰父亲生前也曾对他说过:“只论剑法,当今之世,胜得过龙湫道长最多只有三人。一个是武当派的掌门金光道长,另外两个是天山派创派掌门霍天都夫妇。”他有这样高明的剑法,别人即使其他功夫在他之上也是近不了他的。也正由于华玉峰深知他的本领,才把金刀寨主的坐骑托他看管的。
华玉峰呆在一旁,周剑琴大着胆子探一探龙湫道人的鼻息,说道:“好像还有些微气息。”
华玉峰瞿然一醒,心里想道:“必须马上救他,能够知道害他的人是谁也好。”他颇通医理,情知伤得这样重已是很难救活,但好歹也得一试!于是把龙湫道长抱上床,手掌抵着他的背心,以本身真气输送进去,助他化开瘀血。
过了半个时辰,华玉峰满头大汗,龙湫道人仍未张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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