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龙湫道人细如蚊叫的声音只说了三个字:“那匹马,那匹马……”反复说了两次,那匹马究竟如何,却是说不下去了。周剑琴一探他的鼻息,原来他早已断了气了。
华玉峰问道:“他最后说的什么?”
周剑琴叹道:“他临终之际,仍是念念不忘你的所托,记挂那匹坐骑。”
华玉峰心痛如割,说道:“当今之世,只有他是家父硕果仅存的朋友,想不到如今也不幸去了。”
周剑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想法给他报仇要紧。”
华玉峰瞿然一省,说道:“不错,先得知道他的仇人是谁!周姑娘,请你转过身去一会。”原来他是要解开龙湫道人的衣裳,检查他的伤势。
周剑琴背转了身,过了约莫半枝香时刻,始听得华玉峰说道:“奇怪,奇怪!”
周剑琴道:“什么奇怪?我可以转过身来了么?”
华玉峰道:“可以了。”周剑琴转过身来,只见华玉峰满脸迷茫的神色。
“他受的伤究竟如何?”周剑琴禁不住又再问道。
华玉峰道:“他身上受的是七处剑伤!”
这话一说,周剑琴立即明白华玉峰为什么大叫“奇怪”了。要知别的人受剑伤并不奇怪,但伤在龙湫道人的身上可就奇怪了。因为龙湫道人本身就是一位剑学高手。
华玉峰继续说道:“我听得爹爹说,当今之世,剑法能够胜得过龙湫道长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武当派的掌门金光道长。另外两个是天山派创派掌门人霍天都和凌云凤这对夫妻。龙湫道人属于武当支派,金光道长当然决计不会伤他。”
周剑琴道:“据我所知,霍夫人凌云凤早已死了。霍天都远在天山,他也决计不会到这里来的。而且他是一位潜心武学的世外高人,料想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华玉峰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不会怀疑天山派的掌门人。想来这人可能是我爹爹不知道的第四位剑学高手!唉,天下之大,何处没有能人,只可惜有这样本领的能人却是邪派!咱们要应付这样的强敌,可也正是丝毫不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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