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客僧道:“四十年前,无相上人光临敝寺,与先师切磋佛学,阖寺僧人都是得益不少。那时我还只是十多岁的小沙弥,随侍先师,也曾亲聆馨咳。可喜老禅师老而弥健,佛学修为,日益精进。只可惜他老人家托两位前来问好的厚意,先师是不能面领了。但小僧定当焚香禀告先师,好让先师也为老朋友欢喜。”
他左一个“先师”,右一个“先师”,把上官英杰和谷飞霞听得呆了。
吃惊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华岩法师,他、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么?”
那知客僧黯然说道:“先师不幸,三年前业已圆寂。现今的主持是小僧的大师兄觉涵法师,但主持师兄亦已去了拉萨的布达拉宫,尚未归来。招待不周,还请两位恕罪。”
华岩法师已经去世,现任主持又不在寺中,他们自是不便向这知客僧打听那幅画的来历,于是只好在致悼之后,便即告辞。
出了清凉寺,谷飞霞说道:“想不到咱们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上官英杰说道:“华岩法师和无相上人的年纪差不多,他三年之前圆寂,亦当是在七十开外了。他的圆寂,其实也不能算是意想不到的事了。”
谷飞霞道:“但这幅画的谜底却是无法揭开了。”
上官英杰说道:“所谓‘来历不明’,只是我们未曾知道而已。你和我都绝对相信得过令尊决不会擅取别人的东西,那么我们去取这部真经,也就大可以心安理得,何需再去追究它的来历。”
谷飞霞道:“话虽如此,但这个闷葫芦未能打破,我总是难免好奇。”
上官英杰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和你都是一样的。但既然没人能够打破这个闷葫芦,那当然也只能由它去了。”
谷飞霞道:“现任主持觉涵法师是华岩法师之弟子,咱们到了拉萨,假如他还在布达拉宫,倒不妨找他问问,或许他知道一点也说不定。”
上官英杰笑道:“你当布达拉宫是可以轻易进去的吗,它一年只开放一次的。而且是不是应该把这幅画的事情告诉他,我以为也还当三思而行呢。”
www.novelse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