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两匹骏马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看来比他们还更委顿不堪。
上官英杰细加视察,两匹马身上都有不少伤痕,虽然不过是给细碎的砂石刮伤,但狂风卷来的砂石可是非同小可,比受利刃所伤也差不多。
上官英杰叹了口气,说道:“这两匹马恐怕不行了。”
谷飞霞道:“那怎么办?金刀寨主的坐骑毁在咱们手里,咱们拿什么赔给人家?”
上官英杰苦笑道:“人的性命都还不保,如何还能顾得及马?”
忽见那少年向他招一招手,上官英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他的唇边,只听得他说道:“我家离此不远,我爷爷懂得医马。但可惜我现在还走不动。”
上官英杰精神一振,说道:“好,我背你回去。霞妹,你怎么样,走得动吗?”
谷飞霞道:“现在好了一些,要走是勉强可以走得动的。不过,这两匹坐骑怎办?”
上官英杰把另一个皮袋的余沥都榨出来,两匹马分得几滴。翻转的皮袋还有一点水气,就轮流用皮袋去摩擦马鼻,让它们多少可以吸收一点水份。
谷飞霞拍一拍马背,说道:“没办法,你们勉为其难吧,要命的跟我们走。”她双手各执马缰,那两匹马果然如有灵性,站了起来,跟着他们走了。
上官英杰背着那个少年,虽然吃力一些,好在他的功力也比较深厚,一步一步的捱下去,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在那少年指引之下,终于走进了一个山谷。
山谷里有一间孤伶伶的“拂庐”,(蒙古一种具有地方色彩的房屋建筑,石砌的墙壁,用羊皮覆盖作为屋顶。门是用毛毡作为帐幕拉开的。)一个老人正在“庐”前负手徘徊。一见他们,登时发一声喊,连忙跑上前去迎接。
上官英杰约略听得懂他叫喊的蒙古话,原来这老头正是少年的祖父,他在风暴过去之后,正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他的孙儿回来。
那蒙古少年说道:“爷爷,这两位汉人朋友是孙儿的救命恩人。爷爷,你先招待客人吧。”他说的是汉语,由于他是被上官英杰背着来的,歇息了一个时辰,精神已经好了一些,说话是比刚被救醒之时响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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