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树林,谷飞霞将他放下,手掌贴着他的胸口,以本身真气注入,助他抵御寒热的交侵。
上官英杰仍然在发高烧,眉心的黑气更加浓了。
上官英杰的心头还有几分清醒,苦笑说道:“没有用的,你不必浪费气力了。我并不是什么怪病,是又着了乌力卡的道儿。那、那解药其实乃是毒药。”
这一节谷飞霞亦已想到了,不禁大为懊恼,说道:“想不到乌力卡如此诡计多端,都是我害了你,不该叫你服下他的什么解药的。”
上官英杰苦笑道:“这怎么怪得你,那小兵服这解药立即见效,这是咱们亲眼见到的,怎知道,他,他,他……”说至此处,已是甚为吃力,神智也逐渐模糊了。
但不用上官英杰说下去,谷飞霞亦已想得到其中原故了。
原来那“解药”是混合有兴奋剂的,服下之后,兴奋剂先发挥作用,表面看来,似乎见效甚快,过了些时,那种古怪的剧毒才突然发作。那个小兵的性命,不问可知,是早已给那颗“解药”断送了。
谷飞霞眼看着上官英杰抵受着寒热交侵的煎熬,脸色越来越坏,自己束手无策,当真是欲哭无泪。
上官英杰神智逐渐模糊,好像喃喃自语的在说梦话,谷飞霞把耳朵凑上去听,只听得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啊,蝴蝶、蝴蝶,金色的蝴蝶,黄色的蝴蝶,白色的蝴蝶,黑色的蝴蝶,五彩缤纷的蝴蝶,真是好看,好看……”
谷飞霞心念一动,连忙用力一掐他的人中,叫道:“上官大哥,心岩长老中毒之时,你曾经察视过他的症状,他在临死之前,是否与你现在这般寒热交作……”她说到“临死”二字,忍不住心头一痛,竟是不能再问下去。
上官英杰瞿然一省,说道:“不错。啊,对了,我有……”可惜他是受到谷飞霞急救手法的刺激才能恢复片刻清醒的,刚说得几个字,眼睛发黑,突然又昏迷了。这次是真正的昏迷,连呓语也没有了。
不过,谷飞霞已经知道他有的是什么了。连忙在他身上搜索,搜出一个小小的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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