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他虽然业已给霍天云推血过宫,但因霍天云内伤极重,如今也只是勉强能够走动而已,莫说碰上武功高强的敌人,即使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笨汉,也能将他击倒。佘迪民怎么放心得下,自是不敢远离他了。
佘迪民这才有空察视刚才被他劈翻的那四名郑元昌的手下,三个确实已经毙命,有一个尚未断气,发出微弱的呻吟,佘迪民补上一刀,这才放心进屋。
霍天云道:“杀了宇文成都没有?”
佘迪民道:“是有一个人跑了,但不知是否宇文成都。”
霍天云一皱眉头,说道:“你怎么不追上去杀他?”
佘迪民道:“霍兄,十个宇文成都也比不上你的性命宝贵。你刚才说得对,此地不能久留,咱们快走吧。”
霍天云道:“佘兄,你把那张贺表带走,我可不想再给你添上两个累赘了。”
佘迪民道:“你再说这样见外的话,那就是不把我当作朋友了。”
霍天云见他说得如此诚恳,虽然不愿意连累他,也只好站起来了。
他掐了掐风鸣玉人中,风鸣玉中毒昏迷,气力是半点使不出来,但却并非受伤。她迷迷糊糊的半张眼睛,说道:“大哥,咱们是在泉下相会?”
霍天云道:“玉妹醒醒,太湖的佘副寨主来了,咱们到他那里躲躲。”
风鸣玉也听得不清楚,打个哈欠,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大哥,你、你到那里,我、我就跟你到那里,不、不必问我。”
她软绵绵的靠在霍天云身上,佘迪民拉着霍天云,霍天云搀扶着她,三个人这才能够缓缓走出这间屋子。
此时已是将近黄昏的时份了。
佘迪民心里好生焦急,如此走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他居住的地方?而且一到路上,又怎能不惹路人的注意?
但要是随便在附近找一家农户投宿吧,东厂的人,七王子朱建的人,最多不出两个时辰,必然是会来的,他们又怎能不在附近大事搜查?
正自焦急无计,忽见有个庄稼汉推着一辆木头车迎面而来,车上堆着禾秆草,堆得足足有三个人高。原来贫穷的农家冷天无物御寒,这人是把晒干的禾秆草运回家中当作被褥的。
佘迪民心念一动,拦在木头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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