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宗叶对上官英杰能解雪蛛之毒,一方面固然是暗暗佩服,另一方面也难免有既羡且妒的心情,想要知道这种世间罕有的剧毒,究竟是用什么药物才能解的。他虽然没有明说出来,话中之意,已是相当明显的透露了这个希望。
上官英杰说道:“实不相瞒,晚辈之所以能解雪蛛之毒,其实只是全凭运气。我曾在大戈壁中被雪蛛咬过一口,幸好在昏迷之前,胡乱找到一种草药嚼服,想不到这种草药居然就正好是雪蛛毒的解药。”
贝宗叶瞿然一省,说道:“不错!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有一种毒物,在它附近就必定有一物可以治它。只不过雪蛛生在沙漠,极难碰上,古代的名医,可能谁也没有碰见过这种毒物,被雪蛛毒死的旅人,又没有这种医药的常识,以至自古迄今,也就没人找得到解药了。不过,老弟虽然是因祸得福,找到解药。但老弟之所以能够治愈东方先生,却也不能说是全凭运气的。……”
上官英杰何等聪明,早已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即说道:“我给东方先生的解药,主药就是那种草药,另加几样功能生肌去腐的配药炮制而成。这几种配药都是十分普通的,我也不必细说了。”
要知有了主要的草药,还要加以提炼,再加若干配药,才能制成药丸的。贝宗叶当然希望知道详细一些,但上官英杰这么一说,他以京师第一国手的身份,自是不好意思再去请问人家所用的“普通”配药了。他那里想得到,上官英杰也是根本不知道的。
当下贝宗叶替东方景和开了一张功能培元益气的药方,跟着和上官英杰再去为宇文成都“会诊”。
宇文成都复原得更快,此时已是恢复了三成功力,正在练拳了。
贝宗叶本来心里有个疑团,想问上官英杰,宇文成都那种古怪的症状,是否给人暗中下了毒的。但由于刚才碰了一个小小的软钉子,他的自尊心又太强烈,恐怕一再的要向上官英杰“请教”,王府的人也会瞧不起他,因此也就不便再问了。
他开过了善后的药方,跟着去看第三个病人。
贝宗叶替他把了脉,沉吟片刻,说道:“他的毒虽然解了,身体还是虚弱得很,你只用了人参替他补气,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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