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宗叶瞿然一省,心里想道:“我知道王府许多秘密,要不是得到王爷的允许,那个管家一定不肯把我放出去的。那也等于坐一辈子的牢了!坐一辈子的牢,纵然吃的是山珍海错,又有什么滋味?”
他估计王爷不会用致人死命的毒酒来害上官英杰,便即说道:“好,王爷都愿意和你交朋友,我岂能不识抬举,不领你的情份?”当下举起酒杯,与上官英杰同时,把杯中的酒喝个干净。
朱建哈哈笑道:“好,把李夫人交给他们吧。恕我不送客了。西门先生,你也请便。”
西门化恐怕他们一出王府,霍天云和一阳道人说不定就要与他为难,慌忙首先告退。
贝宗叶道:“朱总管,我可以和你私下说几句话吗?”
朱建生怕又生枝节,挥一挥手,说道:“不必了。你的诊金,我会叫他派人送到你医馆的。我想你要说的也不过是诊金的事情吧?放心,我不会少给你的。”
贝宗叶想说的话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好像哑子吃黄连一样,不敢否认王爷的话,跟随韩乱草等人出去。
管家本来有意思给他解药的,但他既然不能留在王府,这解药纵然他出口求索,管家也不能给他了。
一阳道人要了一匹马车,管家遵从王爷的命令,也不敢派人跟踪。
回到了一阳道人寄寓的道观,韩乱草把贝宗叶扶下马车,故意说道:“贝大夫,请!”
可怜贝宗叶已是奄奄一息,一步路也不能走动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服了酥骨散,何必来捉弄我?”贝宗叶断断续续说道。
韩乱草道:“贝大夫医术果然高明,那么想必也是能够自医的了。”
贝宗叶道:“假如你们能够给我配药,或许我配出的药功效不及原来的解药,但相信多一些时候,我是可以消解这种酥骨散的毒的。”
韩乱草笑道:“你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岂能让你变成废人?好,你歇会儿,喝过一碗参汤,便即处方吧。”
一阳道人这才懂得上官英杰要贝宗叶跟他们出来的用意。要知风鸣玉和张碧琪都是中了酥骨散之毒的,上官英杰正是要从贝宗叶的手中取得解药。
果然按照他的处方配药,风鸣玉和张碧琪服食了三天,内力便已恢复了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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