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说道:“哦,那你的所谓不同,是指那一方面?”
上官英杰说道:“汪直通番卖国的证据是拿在我们手里,要是皇上不问他的罪,我们会公诸天下,让天下百姓起来问他的罪!你收容宇文成都,我们知道,但我们不管。这就是最大的不同了!”
朱建说道:“你说的‘我们’,我还弄不明白,除了你之外,是指……”
上官英杰似笑非笑地说道:“佘迪民从那里来,霍天云从那里来,王爷料想已经知道,以王爷这样聪明,‘我们’是谁,想必也能猜想得到!”
朱建不觉变了面色,半晌说道:“你是说金刀寨主和太湖三十六家水寨的总寨主王元振!”
上官英杰缓缓说道:“不错!他们一个在北方抵御瓦剌,一个在南方抗倭,汪直既向瓦剌称臣,又与倭寇私通,他们当然放不过汪直!”
朱建说道:“所以他们要假手皇上除他。”
上官英杰冷冷说道:“我们并非没有能力除奸,但由皇上明正典刑,让天下百姓知道皇上有抵御外敌的决心,那就不但对‘我们’有好处,对皇上更有好处!王爷,你是聪明人,其中道理,料想用不着我多费唇舌了!”
朱建想不到一件“礼物”,引出这样重大的事情,一时间不觉心上有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暗自思量:“掀起如此偌大的滔天巨浪,只怕我也担当不起!”
上官英杰逼紧一步问道:“王爷,你想清楚没有?”
朱建苦笑道:“我懂得你们的意思了。汪直通番卖国,你是要让皇上知道你们知道。皇上要是不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就会让天下皆知皇上乃是包庇国贼,甚至本身也是个但求屈辱的坏皇帝了?”别瞧他有点“书呆子”脾气,他从上官英杰的立论的反面来说,理路倒是相当清楚。
上官英杰说道:“不敢。但我想皇上也不愿意让百姓误会他是个坏皇帝吧?尽管王爷知道他的心意其实亦是主和。”
朱建连忙说道:“我当你是朋友,我刚才说的只是揣测之辞,你可不能胡乱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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