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思疑不定,只能顺着汪直的口风说道:“不错,我正是想向皇上禀报此事。”
方维峻道:“那佘迪民呢?”
朱建料想西门化已经把有关佘迪民的消息向汪直告密,当下眼睛对着汪直说道:“汪公公消息如此灵通,想必亦已知道佘迪民如今已经不在我的王府?”
汪直故意说道:“哦,他已经不在贵府了,我还未知呢。”
方维峻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给同党劫走了么?”
朱建说道:“他本来是受了重伤的,我和手下严密看管,同时给他治病。我的手下也是太过轻估了他,想不到他内功深厚,表面病容未减,功力已经恢复,一天晚上,给他逃出去了。”要知他若将错就错承认佘迪民是给劫走的话,势必又再枝节横生。
汪直忽地阴恻恻地说道:“我倒听得有个流言,只因说得太过离奇古怪,连我也不敢相信,故此我不敢向王爷动问是假是真?”
方维峻道:“不管是真是假,说来听听,又有何妨?反正只是转述外间的流言,说错了王爷也决不会见怪。”他像是说相声的搭档一样,与汪直一唱一和。
汪直缓缓说道:“我听到的说法是:佘迪民是王爷送出府中的,听说是交给佘迪民的好朋友带走了。”
朱建当然矢口不认,说道:“哪有此事。”
方维峻道:“佘迪民料想尚未逃出京城吧,王爷可知他的下落?”
朱建道:“我怎能知道他的下落?”
方维峻笑道:“王爷,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和他暗中来往,但料想他逃出王府,你必然会派人侦查。”
朱建说道:“当然派过人了。只恨我手下脓包,兀未打听得到。汪公公有东西二厂厂卫,与其问我,不如问汪公公。”他出言试探,试探汪直到底知道多少。要知佘迪民藏在白鹤观一事,是连西门化也未知道的。
汪直皮笑肉不笑的又再说道:“要不是王爷告诉我,我连佘迪民是否尚在王府都还未知呢。不过另外有件事情我倒是确实知道的。我也正想就此事请教王爷!”
第二次的“短兵相接”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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