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不留忽地一跃而起,说道:“还等什么,咱们快去。”
上官英杰大喜道:“你想出了解除走火入魔的法子?”
邓不留一面走一面说道:“还未有十分把握,但也可以一试了。”
上官英杰、霍天云、赵赶驴、一阳道人跟在后面,最后是号称京师杏林第一国手的贝宗叶。
贝宗叶嘀嘀咕咕:“临渴掘井,只怕比望天打卦也好不了多少。”意思是说:邓不留在病人临危之际才去想方设法,把握实属渺茫,与其庸人自扰,不如听天由命。
一阳道人听得心头气起,双眼一瞪,说道:“老子就是不信邪。临渴掘井也要比不掘好些!”贝宗叶那日被一阳道人押往白鹤观,知他性情暴躁,对他最为惧怕,吓得只敢心里嘀咕,嘴里可是不敢再说半句“触霉头”的话了。
众人到了那间静室前面,只听得佘迪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像一支支利箭射进他们心里。群雄俱知佘迪民是个响噹噹的硬汉,若然不失常性,多大的痛苦,他也不会呻吟的。呻吟未已,忽听得又是三声大吼,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上官英杰悄悄问邓不留:“看这情形,恐怕他会发狂?”闭关练功一到癫狂状态,那就是走火入魔已经发作了。
邓不留道:“你们别慌,待我进去。形势虽险,尚未绝望!”
众人在外面守候,只听得佘迪民呻吟之声再起,但这次却没多久就静下来了。静室内听不到半点声音。每个人都是不禁忐忑不安。
过了约一支香时刻,忽听得佘迪民一声长啸,宛似龙吟,久久不绝!
霍天云面有喜色,风鸣玉悄悄问他:“你听这啸声是主凶主吉?”霍天云道:“他的真气似乎正在鼓荡,只要一纳入丹田,大功便告成了。”
贝宗叶不懂内功,听见他们说话,半信半疑。上官英杰和一阳道人练的不是正宗内功,不觉俱是想道:“但这也可能是真气不依脉络的线路运行,在体中乱窜的迹象。”
就在众人忧疑惊惧之中,静室的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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